Monthly Archives: November 2009

紧张

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为一个人紧张过。 真的,每一分钟都很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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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橡树

舒婷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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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的目睹和思考

这个月自己和周遭都发生了很多事,日子不再只是单纯的上课讲课写作业批作业。从百感交集的25岁生日,到为期十天的华府之行,我在不停地目睹交谈阅读思考,心灵上像是走过了长长的一段路。这一路曲曲折折,倒不是一言两语可以捋清。故事不便公开,但总结是必须的。 和心上人在一起后,我义无反顾地把回国作为毕业后的打算,我那么坚决,没有也不想给自己一点他路的想法。我乐此不疲地为这个计划努力着,尽管不被大多数人理解,我的这个计划也通常被周围的人形容成“为爱牺牲”。我觉得很可笑,我在美国一无所有,又何谈“牺牲”?一个有能力让资源最大化的人,在哪里都会一样地运筹帷幄。这次的故地重游让我越发的觉得这个选择是正确的。有什么比“在一起”重要?当我目睹年轻人的分分合合暧昧游移,目睹分居两地的新婚燕尔的焦灼无奈,目睹海外“成功”女人的两难境地,目睹海外“成功”男人的孤独挣扎,我不断地告诫自己,提醒自己,我不要十年后的我也在那样的长声叹息。留美还是回国,对我已然不是一道题。我只愿随心而行。我对拥有的幸福心存感激,我不贪求,我只愿享有内心的宁静和充实。而我知道这宁静和充实,即便再努力也无法百分之百地一个人去实现。 再一个感触是关于Timing,这是我喜欢的一个英文词——时机或者火候。我这一年最大的感触可以浓缩成这个词,无论对于感情还是事业都一样适用。相遇太早,不懂珍惜;相遇太晚,只剩遗憾。机会太早,未准备好;机会太晚,早已失效。如果能在恰好的时间遇到恰好的人恰好的机会,那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另一个词是欲望。看了眼《蜗居》就不忍心继续看下去,它似乎要把我们内心里的恐惧撕开了晾出来,血淋淋的。这片子太现实,现实到残忍了,于是让人害怕。我和丢丢的观察角度不同,我同情宋太,他同情小贝。我想我的同情是出自年轻女性对未来的忧虑,对于我们最害怕看到的便是多年后的背叛,类似的故事听多了,心中会暗生恐惧。丢丢的同情出自年轻男性对当下的忧虑,和那些有钱有权有势的中年男子比起来,除了年轻和一颗真爱的心,小贝在和宋思明的战役中毫无优势。无论是宋太,还是小贝,代表的都是弱势群体。女人因为青春逝去而掉价,男人因为不够成熟而低廉。这片子又是关于“欲望”的——男人对于年轻肉体的欲望,女人对于金钱物质的欲望。欲望让人好奇,让人疯狂,让人膨胀。我看《蜗居》,往往一边赞同,一边痛恨。我痛恨这种超现实,我想是因为潜意识里对这社会的游戏规则有种恐惧。但如丢丢所言,知恶行善。不明白事理又如何分辨黑白。如果把《蜗居》当成从一部关于社会现象的教育片,也许心就不再是紧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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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这个东西

我们八层住了一个亚裔美国女孩,如果以中国人的审美标准,那不是一个典型的美女,黑黑的瘦瘦的不起眼的。今天中午吃饭时,她加入到我们桌。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的介绍彼此。 她叫Jeniffer,两岁的时候被一对美国夫妇从江苏省收养。后来跟着这对夫妇辗转全世界:澳大利亚,英国,香港,美国。她就这么漂泊着长大着,却形成了一种得天独厚的乐天与坚强。她说她生母生下她时还不满16岁,估计当时也没结婚,孩子没人敢要,就把她送人了。Jen不恨自己的妈妈,相反,她有时候会想着这个生下自己的妈妈现在在做什么,什么样子,是不是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了。她说她觉得冥冥之中和生母有心灵上的沟通,好像从来没有断过。这种思念总让她有回中国寻根的念头,但又害怕自己的出现会给生母新的生活带来意外。她说的轻描淡写的,好像在诉说旁人的故事。我想这个故事她一定说了成千上万遍,这成千上万遍的诉说之后,也许人就坦然了,就可以接受了,就把一切当成理所当然了。但我知道Jen内心里一定痛苦过,所以她才选择了去读adoption的phD。她的理想是让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找到安宁的港湾,得到美好的童年。 他人的故事终归是故事。可是只要把自己安放在她的角色里想一想,万般酸甜苦辣的感触就出来了。命运这个东西,真玄乎。比如Jen吧,相对于很多被遗弃的孩子,她还是很幸运的被一个好家庭收养了,她去了哈佛的本科,在纽约作自由撰稿人,现在读她向往的专业。这么说,她的“遗弃与收养”的故事倒是她命运的转折点。如果她母亲当时咬咬牙或者更加有爱心,决定自己养她,也许今天的她只是江苏省某个小乡村里的村姑,说着不标准的普通话,也许都没有机会读书,也许还要下海去当发廊妹。如果领养她的家庭待她不好,施暴或者压迫,也许这世界就多了一个愤世嫉俗的潜在杀人犯。。。命运这东西,真玄乎啊。。。 想起和丢丢这两天谈论的关于出身的话题。一个家庭对人早期的影响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这种烙印就像胎记,成为人的商标。所谓境界不同,气场不同。小家碧玉们再穿金戴银也不是大家闺秀,下里巴人再附庸风雅也终究成不了阳春白雪。人是不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这也是很多宿命论者悲观主义的根源吧。 积极点看呢,既然改变不了出身,就尽可能去改变一切能改变的吧。刨去出身,人一辈子最关键的也就三大步:教育,职业,婚姻。把握好了,即便还小家碧玉,也是有气度有内涵的小家碧玉;即便还下里巴人,也是有情调有风雅的百姓人家。就像Jen,她没发选择16岁的妈妈,没法选择收养她的是美国人还是爱斯基摩人,可是她能选择她的教育,她的事业,她的英国男朋友。而这三点才是当下,才是可以自我主导的。就像Marcus Aurelius在《沉思录》里说的:“一个人不可能丧失过去或未来—一个人没有的东西,有什么人能从他那里夺走呢?唯一能从一个人那里夺走的只是现在。”不是每一个被遗弃被好家庭收养的孩子都能有Jen今日的成绩。所以,命运还是有三分之二在自己的手上。 如果说一个人的前10年是被命运牵着鼻子走,那么现在的我们应该在掌舵了。问一下自己,是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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