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很纳闷儿,为什么两会期间没雾霾了? 后来有了答案 “能吹的人都来了”。
ø
ø
如果有人问: 海外留学生涯都有什么巨大收获的话? 每个人的答案可能不尽相同。但有一点基本共识: 除了拿了若干张文凭之外, 大家都抖胆敢号称会做饭了。其它烹调手艺高低无法客观恒定, 但煮方便面和鸡蛋炒西红柿的功夫都是过硬的。诚然, 有瞎对付填饱肚子就行的人, 也不乏对饭菜毫不含糊的饮食家。记得在哈佛读书时候, 有一位老兄上课总迟到, 借口种种, 但我们几个知情者心里明镜似的: 他得等炖的排骨汤换水后才能出门。他的莲藕排骨汤已经在一定范围之内小有名气了, 每周必做, 无法自拔。一旦他进教室晚了, 下课后去他宿舍肯定有吊人胃口的美食。俗话说: 民以食为先。这位已经吃出双层下巴的哥们是虔诚地做到了。如果说留学生中最大的遗憾, 那恐怕莫过于许多人若干年后依然对西方文化和价值传统存有隔膜, 继续一个海外华人社区生活。入乡随俗可不是一桩简单的事儿。如果不从小生活在西方主流社会里, 不在西方人家里生活, 很多文化上的细节是很难体验或体察到的。那些跨族裔通婚的同学们应该对此深有感触。语言大师林語堂指出 : “在人的一生,有些細微之事,本身毫無意義可言,卻具有極大的重要性。事過境遷之後,回顧其因果關係,卻發現其影響之大,殊可驚人。” 斯言甚是。
ø
如果说让人彻底厌恶任何一部世界名著的方式就是把它作为教科书里的范文的话,编英语教材的老师们的确做到了。什么好文章一旦被逼迫为精读课里的必修内容,加上一个不给力的老师,便很容易成为让学生们劳其心智的刑具。比如浪漫主义诗人雪莱的《西风颂》怎么能像科普文章一样被教条地理性分析呢?当然,脑筋活跃的英语专业的学生们总是有办法来对付难以那些忍受的教棍们,譬如我们有时故意用 “gooder” 而不是 “better” 来做比较词,气的某某老师直跺脚。然而,相对其它专业的同胞们,许多明眼人认为我们学外语的还是幸运儿:远离商学院的铜钱味道,缺少理工生木呐级别的勤奋,不佩戴艺术院校的夸张浓妆,也没有法学院过分的谨小慎微,有的是几分洋气,开明的世界观,内外兼修,不仅在西餐桌上善于挥舞刀叉,在舞池里潇洒驰骋,而且还懂得给女士们开门。。。如果你是一个男生,在外语专业里,你就是一个“少数民族”,可以领教到师姐师妹们的种种关照(至少不缺零食吃)。除了出国后突然发现外语不再是一个养身持家的本领,必须重新读书学习一门手艺之外,夫复何求?俄国作家普希金认为:“有两种模糊:一种源于思想感情的贫乏,只能用语言来替代思想感情;另一种源于语言的贫乏,语言不足于表达思想感情。” 掌握一门外语何止于通晓异国风情, 也是丰富融合多元思想文化的途径。意大利《神曲》作者但丁很形象地比喻道:“语言作为工具,对于我们之重要,正如骏马对骑士的重要。最好的骏马适合于最好的骑士,最好的语言适合于最好的思想。” 谁说不是呢?!
ø
ø
《漂》是一部美国经典电影, 其实原著更精彩。它是我在大一时候在英语系电教室里练习听力的第一部外国电影。开始听得一头雾水, 毕竟没有对应的图像说明。后来终于看到了这部电影, 激动的心情自然可以想象——反复的听录音, 好多背下来的台词和对话终于有了适合的主人。对费雯·丽扮演佳丽斯角色的出神入化尤为惊叹。她的美丽气质, 顽强生存精神, 对阿什利的倾心追求, 以及对什么都敢担当的魄力都展现的淋漓至尽。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在电影结束时候的情景: 当瑞德迈出大门的时候,斯佳丽问:“瑞德,如果你走了,我将去哪里?我该做什么?” 瑞德说,“坦白讲,亲爱的,我一点也不在乎。” 斯佳丽站在台阶上,在绝望之余又燃起了希望:“塔拉庄园,我的家!我要回家。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回来的!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后来我有机会在故事的发生地亚特兰大市住了若干年, 才真正理解了南方人的纠结所在: 他们在南北战争中浴血奋战不是为了争夺什么资源或进犯北方, 而是维护他们已经习惯了的生活方式, 一个将被历史淘汰的社会形态。每当想到《漂》, 就会勾起我在那个电教室听力练习的记忆, 是为记。
ø
ø
孔子云:“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就是说做君子要始于读书。当然,要读经典的书籍。在今天的网络信息爆炸时代,趋于浮躁的人群在蔓延滋长,静下心来读书便难能可贵了。古罗马的哲学家西塞罗认为:“没有书籍的屋子,就像没有灵魂的躯体。” 没有良好的人文基础,一个人的真性修养(包括善恶是非)必然脆弱。当然,恰如英国作家菲尔丁所说的:“不好的书也像不好的朋友一样,可能会把你戕害。” 那些洗脑般的空洞政治说教只能让读者成为不可救药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不幸的是:在天朝这些无辜的受害者们还真不算少数。法国小说家雨果曾说过:“书籍是造就灵魂的工具。” 试想一下:我们每一个人想要一个什么样子的灵魂呢?
ø
德国的叔本华先生曾经这样写道:“常言道:万事开头难。但是,在戏剧这一行,此话的反说才是正确的:万事收尾难。” 如果当你开始懂得欣赏戏剧的时候,你就会不可避免地开始膜拜莎士比亚了。俄国作家托尔斯泰认为:“戏剧的本质就是大家一起,创造性地把虚构变为真实。” 其实莎翁可绝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写实主义者,他的戏剧(更像《诗经》)貌似平淡的古英语词句里面透露出神明的指点,涵盖着人类精神上的灵性,也是文字上的终极达炼。他的戏剧是跨越时空和族裔的,是永恒的。君不见:位于意大利北部的维罗纳小镇里的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故居阳台上永远挤满了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追慕者们。莎翁自己也坦承:“最好的戏剧也不过是人生的缩影。” 换言之,你倘若看懂了莎剧,你就看懂了人生。
ø
每个人最初接触的文学作品的顺序对其后来的品味和兴趣或多或少都有很大的影响。比如,我读的第一本英文原著是《月亮宝石》,内容神秘诱人,文字简美;使得我接下来又马上读了同一作者的《白衣女人》。我和童话故事的经历就不是如此精彩迷人了,因为当初读的第一本童话集是德国人的《豪夫童话》。豪夫写的东西虽然有一定想象力,却匮乏天真的美好;特别是他的作品《冷酷的心》至今还令我感到惶恐不安。我真后悔:当初为何不先读了《安徒生童话》,哪怕是《伊索寓言》也好,然后再看这位德国佬的东西;也不至于到今天对童话故事还保持一段彼此侧目而视的距离。简言之,任何事物还是从美好开始为宜。。。毕竟像安徒生说的:“仅仅活着是不够的,还需要有阳光、自由,和一点花的芬芳。”
ø